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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里的世界公民(奋战N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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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24 00:34: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咖啡馆里的世界公民
    深夜,咖啡馆里热闹非凡。但不知为什么,进来的人没有留意我坐的小桌子,两张空闲的椅子摆放在旁,它们张开臂膀,满怀好客之情,欢迎着大量涌入的顾客。
不久一位世界公民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这令我很高兴,因为我持有这样的理论,在亚当以后就再没有真正的世界公民。我们听说过世界公民,看见过许多标有外国标签的行李,但我们发现的只是旅行者而不是世界公民。
下面的场景会引起你的思考——以大理石为桌面的桌子,墙边摆放着一排排皮革做的椅子,一群轻松的客人,女士们穿着朴素,滔滔不绝地争论着爱好、经济、财富及艺术;辛勤且慷慨周到的侍者,而作曲家跌宕起伏的音乐巧妙地迎合了周围的一切;说话声和笑声混杂——如果你乐意,高高的玻璃锥体盛满维尔茨堡酒将躬身到你的唇边,就像那枝头上的熟樱桃摇晃进强盗樫鸟的嘴壳一样。一位来自英奇•丘恩克的雕刻家告诉我,这景象就是真实的巴黎人生活。
E•拉什莫尔•科格兰是我认识的一位世界公民,听说明年夏天他会在科尼岛。他告诉我说,我将会在那里建立一种新的“诱惑”,提供君主式的消遣。然后对话就围绕着经度和纬度展开。他把又大又圆的世界握在手中,可以说,他对世界无所不知但又很蔑视,世界似乎只是客饭中黑葡萄酒里的一颗樱桃核。他放纵地谈论赤道,从一个大陆跳到另一个大陆,取笑一些地区,用餐巾纸抹掉远海。他手一挥就谈论起了海德拉巴的集市。轻拂!他会让你在拉普兰滑雪。呼啸!你在基莱卡希基同夏威夷的土著一起驰骋在浪尖波顶。转眼间!他拖着你穿过阿肯色州长满星毛栎的沼泽,让你在艾达荷州他那碱性平原的牧场上炙烤一会儿,然后才旋风似地带你去维也纳大公们的上流社会。不久以后,他会告诉你,由于他在芝加哥湖边吹了凉风而感冒,一位年老的埃斯卡米拉人在布宜诺斯艾丽斯怎样用丘丘拉草药把他治愈。你应该写一封信给“宇宙、太阳系、地球、E•拉什莫尔•科格兰”。要充满信心,信一旦寄出,肯定会转交给他。
我确信我终于找到了自亚当以来的一个真正的世界公民,我倾听他对世界的论述,生怕发现他仅仅是一个带着地方口音的环球旅行家。但是他的看法既不飘浮不定也不令人失望,他有着风和万有引力一样的特性,对于城市、国家和各个大洲都一视同仁。当E•拉什莫尔•科格兰对这个小星球夸夸其谈之时,我欣然地想到一位伟大的差不多算世界公民的人,他为整个世界写作,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孟买。在一首诗中,他不得不说,地球上城市之间不可避免会有自夸自擂和竞争,“人们依靠城市繁衍生息,人口川流,但是他们就如依偎在母亲长袍的小孩依附于城市的皱褶中。”无论何时他们走在“未知的喧闹大街之上”,他们便会记起自己的城市“很忠诚、很愚昧、很令人喜欢,使他们的名字与故乡紧紧相连。”思绪中突然想起吉卜林午睡,我的兴趣便油然而生。现在,我发现一个并非由尘土造就的人,一个并不狭隘地夸耀自己出生地或国家的人,如果夸耀的话,他会夸耀整个地球而不是火星人和月球居民。
这些话题的见解是由E•拉什莫尔•科格兰突然提起的,他坐在紧挨我们桌子的第三个角落。正当科格兰向我描述西伯利亚铁路沿途地貌时,乐队转而演奏起了集成取。结束的调子是“迪克西”,当欢快的曲调到达高潮时,几乎被每张桌子上人们的掌声所淹没。
用一篇文章来说纽约许多咖啡馆每晚四处可见的引人注目的场景,这是值得的。大量的饮品消费解释着这些理论。有人轻率地猜测,所有的南方人在傍晚时都会去咖啡馆。在一个北方城市里对“反叛”氛围喝彩,这真的让人迷惑不解,但并非不可解决。与西班牙的战争,多年来收获大量的薄荷和西瓜,一些在新奥尔良赛马场投下大量赌注的获胜者,印第安纳和堪萨斯市民组成的北卡罗纳社团举办的盛大宴会已经使南方在曼哈顿成为一种时尚。给你修剪指甲的人悄悄地对你说,你的左食指使她想起了一个弗吉尼亚州里士满的绅士的食指。哦,这毫无疑问的,然而现在许多女士不得不工作——战争,这你知道的。
当正在演奏“迪克西”时,一个黑发的年轻人不知从哪里跳起,一声莫斯比游击队员的叫喊,疯狂地挥舞他的软边帽。然后他烟雾中穿梭,坐到我们桌旁空闲的椅子上,抽出香烟。
到了今晚打破沉默的时候了。其中一个人向侍者要了三杯维尔茨堡酒。黑发的年轻人知道他的酒包含在里面,便笑了笑,点了点头。我迫不及待地向他问了一个问题,因为我想试验我的理论。
我开始说:“你介意告诉我你是否是来自……”
E•拉什莫尔•科格兰一拳猛击在桌上,我被这吓得说不出话了。
他说:“对不起,我从不喜欢听到这种问题。一个人来自哪有什么关系吗?根据一个人来自哪里而来判断他,这公平吗?为什么,我看见过一些厌恶威士忌的肯塔基人,一些不是波卡洪塔丝后人的维吉尼亚人,一些没写过小说的印第安纳人,一些不穿缝有银币的绒裤的墨西哥人,有趣的英国人,挥霍的北方人,冷酷的南方人,小气的西方人,以及那些匆匆忙忙而不能花一个小时在大街上看独臂杂货店员把越橘装进袋子的纽约人。让一个人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不要因为是某个地区的人而给其设置障碍。
“原谅我,”我说,“但是我的好奇心不是完全无意义的。我了解南方,当乐队演奏‘迪克西’时,我喜欢观察。我已经形成这样的观念,一个对乐曲热烈鼓掌并且假装对地方很忠诚的人,他一定来自新泽西州的塞考卡或者本市默里•希尔•吕克昂和哈莱姆河之间。我正要询问这位绅士来证实,这时你用自己的大理论打断我,我必须承认。
现在黑发年轻人对我说,很显然他脑子里运行着自己的一套习惯。
“我想成为一支长春花,”他诡秘地说,“长在山巅,唱着tooralloo-ralloo。”
这显然并不重要,因此,我又转向科格兰。
“我已经环游世界十二遍了,”他说。“我知道一个厄珀纳维克的爱斯基摩人送钱到辛辛那提买领带,我看见一个乌拉圭的牧羊人在一个叫做战斗小溪的早餐猜谜比赛中得了奖。我整年就在埃及开罗和横滨交房租。上海的一家茶楼为我准备了一双拖鞋,在里约热内卢或者西雅图我不用告诉他们怎么给我煮蛋。真是一个又小又旧的世界。夸耀自己来自北方、南方或山谷中的旧宅邸、克里夫兰的欧几里德大街又或派克峰、弗吉尼亚的费尔法克斯县、流氓公寓或者其他地方又有什么用呢?只有当我们去除愚蠢的想法,即我们碰巧出生在一个发霉的城市或者十英亩的沼泽地而无所事事,世界将会变得更好。
“你似乎是一个真正的世界公民,”我很钦佩地说。“但是似乎你又公开反对爱国主义。”
“石器时代的遗留,”科格兰激烈地声称。“不论中国人、英国人、祖鲁人、巴塔哥尼亚人以及住在考河湾的人,我们都是兄弟。某一天,一个人出生的城市、州、地区或者国家的虚荣都化为虚有,那时我们都会里所应当的成为世界公民。”
“但是当你在异国他乡游荡时,”我继续坚持说,“难道你的思绪不回到某些地方,某些亲爱的人和……”
“没有一个这样的地方,”E•拉什莫尔•科格兰毫无礼貌地打断我。“这个有着陆地,像球状、行星的大块物质,把两极稍微弄平一点,被叫做地球,这就是我的住所。在国外,我碰见过许多国家的公民被束缚着。我曾见过芝加哥人在威尼斯的月夜下坐在小船里夸耀他们的排水沟。我曾见过一个南方人被引荐给英国国王,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把他母亲家的姑婆通过婚姻搭上查尔斯顿的珀金斯家这件事告诉了国王。我知道一个纽约人被阿富汗土匪绑架索要赎金。等人们把钱送过去,他才和代理人一同回到喀布尔。‘阿富汗?’当地人通过翻译对他说。‘好,不是太慢,你认为呢?’‘哦,我不知道,’他说,然后他开始告诉他们关于第六大街和百老汇出租车司机的事。这些主意不适合我。我没有禁锢在直径不足8000米的任何一个地方。请记下我和E•拉什莫尔•科格兰一样,我们属于世界公民。”
我的世界公民在离开之时给了我一个热烈的再见,因为通过谈话、透过缭绕的烟雾他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人。因此,我身边只留下一个想当长春花的人,他沉醉在维尔茨堡酒当中,在没有能力去表达他在山顶唱歌的抱负了。
我坐下,沉思着我所明白的世界公民,并很好奇诗人会如何想念他。他是我的心发现,我相信他。这是怎么回事?“人们依靠城市繁衍生息,人口川流,但是他们就如依偎在母亲长袍的小孩依附于城市的皱褶中。”
E•拉什莫尔•科格兰不是这样,而把整个世界作为他的……
咖啡馆的另一侧传来巨大的嘈杂声和争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从坐着的顾客头顶望去,我看见E•拉什莫尔•科格兰和一个陌生人正在激烈地搏斗。他们像巨人一样在桌子间打斗,玻璃杯摔碎了,人们还没时间拿起自己的帽子就被打倒在地,一个钱黑肤色的妇女尖叫起来,而一个金发碧眼的妇女却唱起了“取笑”。
我的世界公民仍保持着地球的骄傲和声誉,这时侍者们依靠著名的楔形结构靠近两个格斗者,尽管他们都在抵抗,还是被推了出去。
“那个系着红色领带的人”(即我的世界公民),他说,“变得激动起来,因为另一个人说他出生的地方的人行道和水供应都很差。”
“为什么”我迷惑地说,“那个人是这个世界的公民——世界公民。他……”
“他说他来自缅因州的马托瓦姆基格,”麦卡锡继续说道,“他恨不得敲掉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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